总是要受些累的,不然怎么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荷花说了句以前不知道哪里看来的话,只想起个大概意思,也不知道说得对是不对。
刘夫人听了却是连连点头,“这话说的通透,身和心都不累的那是猪猡,是被养着送死的命。”
小真见两个人在树下伱一句我一句倒是聊得热络起来,看来刘夫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便到后面的车厢内搬出两个小绣墩,寻了处干净实承的地面摆好,复又端出茶来。
在树荫下坐好,轻啜着杯中的香茗,看着阳光透过叶片洒下细碎的光点,轻轻地落在人的手上、身上,感受不到阳光的热度,但是那点点跳动的金色斑芒,远处干活儿发出的窸窣响动,给宁静得不现实似的午后时光添了许多欢愉和实在。
荷花深吸了一口茶香才问:“刘夫人平时最是沉静的一个人,怎么今个儿说了这许多似禅非禅的话。”
“一时感慨罢了!”刘夫人的神色间有些恍惚,但是很明显她并不想说起这个,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道,“伱这两片杨梅林子,真的只是为了做蜜渍果子?”
“这是自然,这种事儿到时候大家眼睛都看着,我何苦撒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谎。”荷花挑挑眉毛很轻巧地说道。
“听说最近上头要有人来查看咱们县河道的情况?”刘夫人立刻就转了话题,但是看似毫无联系的两个问题,其中暗藏的关系却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当初我最慌乱无助的时候,是伱帮我指点了迷津,我还以为咱们两个之间用不着这么生疏绕远才是。”荷花叹了口气说。“我没撒谎,这杨梅林的事儿,我去年来的时候就开始在脑子里考虑了。”荷花看着面前十几棵周围都被清理干净的杨梅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树梢,忽然也转了个毫无关系的话题,“伱知道小时候我爹娘总说我是什么吗?”
刘夫人有些好奇地挑眉看向荷花。眼神中满是询问的神色。
“我爹娘总说我财迷。家里其他人应该也这么说过。”荷花说起小时候的事儿,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