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她吧!从我匣子里拿三两银子,尽快入土为安吧。”
下面的人应诺着去了,齐母伸手按按酸楚的眉心,“今个儿太晚了,都赶紧锁门歇着吧,小真、白芷,你们两个好好看着荷花,有不对劲儿或是不舒服的,赶紧叫大夫来给悄悄,不许再让她自个儿硬撑着。”
小真和白芷连忙应诺,看着齐母带人离开,小真很想追问一句苗儿现在如何了,张了张嘴却没敢问出口。
家里平白就没了个丫头,虽说是自尽,却也是个不小的震动,无论平时对萍儿的为人如何议论,大家心里终归还是难受的,整个宅子里的气氛越发压抑,下人们连来回走动都恨不得蹑手蹑脚,让主子感受不到自个儿存在才好。
连着两夜用着安神香,荷花虽然还是睡得不太安稳,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梦,但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
苗儿在齐母屋里被罚跪了一夜,就算是受过罚了,被齐母打发了,两个膝盖跪得生疼,僵硬得没法打弯儿。
小真和白芷轮着用热毛巾帮她敷腿,用活血化瘀的药酒都给揉搓开了,嘱咐她好生歇几日,别太着急干活儿,免得落下病根儿。
小真一出门,就瞧见二门处的婆子正往齐母院子里去,忙叫住问了,可是前头有有消息?”
“姑娘,倒不是前头有消息,是大舅爷来了。”婆子平日里没少得荷花的好处,这会儿左右不是大事儿,便对小真说道。
“大舅爷?”小真的眼睛猛地睁大,“可奶奶也没给舅爷那边儿送信,舅爷冒着这么大雨了?”
“姑娘,这我就不懂得了,不过舅爷这会子已经在前头厅里坐着喝茶了,我这就去回了,姑娘也去给奶奶传个话儿吧。”婆子说罢不敢再多耽搁,加快脚步地走了。
小真脚下轻快地跑,进屋就道奶奶,大舅爷来了,这会儿在前头厅里呢!”
“大哥来了?”荷花听了也是诧异,不过想来,堵了这么多日,还牵扯了几个官员在里头,想来那边得到消息也算不得稀奇,只不过倒累得博荣这么大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