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还给了咱家团团一个好东西呢,您也就别埋怨了人家好歹是公务在身,没得法子。”荷花说着从枕头底下掏出那个赤金的麒麟递给齐母,“娘,您瞧,这可不是个俗物,我寻思着,找人打个项圈儿挂上,等孩子大点儿了就给他贴身带着指不定就是个上好的护身符呢!”
齐母托着那麒麟看了半晌,果然不是个寻常玩物,又觉得荷花这番话说得自个儿心里舒坦多了便把之前唠叨的事儿抛去脑后。将手里的麒麟还给荷花,扭头见齐锦棠正抱着团团亲那粉嫩的小脸蛋儿,赶紧过去把孙子抱到自个儿怀里埋怨道:“刚下生的孩子骨头都软着呢,你粗手笨脚的,少来揉搓。还有我们团团的小脸儿多嫩,让你这么蹭来啃去的都磨红了。”
“娘,您这是有了孙子就不疼儿子了?”齐锦棠哭笑不得地说。
“你忙你的公事儿,我一把年纪了也没别的事儿做,可不就剩下哄孙子了。”齐母见团团偎在自己怀里一副困了的模样,便起身儿道“我抱孩子去睡了,荷花你也早点儿歇着,出了那么多血,可不是两三日能补得回来的。家里和团团的事儿都用不着你操心,好生将养着,月子里若坐下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齐母抱着团团离开后齐锦棠才无奈地说:“娘还说家里不用你操心,她整天眼睛心思都离不开团团,家里上下都靠嫂子支应着才没出乱子。”
“谁管着还不都是一样,我都没把嫂子当外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荷花往床里头让出些地方,示意齐锦棠过来陪她躺会儿。
搂着齐锦棠的胳膊寻了个舒服的位子,荷花这才道:“我有事与你商议,这两日捡了团团,娘高兴得紧,我也没好意思说出来给她添堵,不过还是要跟你商议一下。头一件就是子华的丧事,尸首在庙里停了好几日,虽说如今是冬天,可南方到底比不得北边儿,再耽搁下去怕是要放不住了。我知道他跟着你时候久,又是为了回来给我送信儿没了命,咱们一定要好生给他操办,只是想问问你,他在北边儿可还有什么亲人,是就地葬了还是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