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果急忙跑到我身边,担忧而心疼的看着我。
我伸手一把抓住迟暮的手腕。迟暮惊诧而疑惑的抬眼向我望来,对上我带着怒火冰冷的眼眸,抿了下唇轻轻垂下眼,我将僵坐在琴后的迟暮扯了起来。将他拉出,冷硬道:“走,回去。”
迟暮有些踉跄的从琴座后饶过来,静静垂着眼,一副任凭我如何处置都默默接受的哀伤模样。
我拉着迟暮快步往雅间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顿住,抿了下唇,将心里翻滚的情绪微微压制,侧头看向直直盯着我们的幻,轻轻道:“我先回去了。”幻愣了下。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中似有一抹无奈与哀伤快速闪过,含着丝丝欣慰与理解,点了点头:“好。”
我无声叹息一声,嘴角扯出一丝不像笑的笑意,拉着迟暮离开了“朝秦暮楚”。
上了马车,我坐在软塌上,将迟暮拉到左边的位子坐下,松开他的手,冷冷盯他一会儿,将眼神收回,小果随后跟了进来,担忧而心疼的看着我,轻柔道:“公主,你手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再看向迟暮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指,拧紧了眉:“先处理他的。”
回去的马车缓缓驶动,小果坐在我对面的位置认真为迟暮紧急处理着手指上的伤,他弹曲时太过投入施力,指腹的皮肤已经被磨破,再加上后面琴弦绷断时割到,伤口很深。
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在乎迟暮,心疼迟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清冷的男子走进了我心里,是在他冒雨等候迎接我入天律宫的时候?是在偷溜进“律园”看到他从温泉中出浴的时候?是在他撑着伞站在雨里目送女皇离开转身后,发现他落寞的时候?是在他突然出现在律迎殿,说要参与献演将我从痛苦中解脱的时候?
是在他无声的坚持要帮助被马蜂纠缠的天律宫人的时候?是在那次半夜睡不着在崖边凉亭,看到他那另人心疼,透着遗世孤独的背影的时候?还是在每一个排练的日子,看着他独自一人静静坐着,自成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