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只见孟骊娘很快扬起美艳动人的脸庞,仰望着展灏,一字一句的说道:“请世子放心,我孟骊娘出身再低贱,此生也不屑与人为妾!世子不必担心我赖上你不肯离开,只要船靠岸,我即刻下船,一刻都不会多留,免得惹人猜忌厌恶。”
娇柔美艳的女子,虽裹着宽大的披风。但苍白的俏脸,不断顺着发梢往下滴淌的水珠,将她衬得弱不禁风。
偏生如此娇弱惹人怜惜的女子,却硬是紧牙关武装自己,把脆弱无助统统藏起来。倔强的摆出坚强不屈的一面。
这样的女子,如何让人不心生怜惜?
在场众人,就连心有所属的裴家骐,也纷纷为孟骊娘所动容。
展灏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提正眼看孟骊娘了,只皱眉看向船尾。
孟骊娘一脸愕然,低垂的眼眸有难以置信的神色。不相信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一幕,居然依旧无法打动展灏———姨娘不是说这招一出,必能叫男人臣服吗?
姨娘不是说平日里性情刚烈的女子,适当的展露脆弱无助的一面,会更加引人怜惜吗?
为何姨娘教她的东西,用到展灏身上统统不奏效?
孟骊娘看着近在眼前的展灏。不甘心一片苦心就这样全废!
她眸光一闪,突然高声冷笑道:“既然世子如此厌恶骊娘,骊娘也不会如此不知趣,继续留在船上碍眼世子的眼!”说完毫不犹豫的往船舷冲去,竟想再次投河。
芍药从小跟在孟骊娘身边。对自家姑娘行事风格十分清楚,不必孟骊娘使眼色,她自个儿便上前紧紧抱住孟骊娘,适时的阻止孟骊娘投水。
甚至连被孟骊娘表象所迷惑的裴家骐,也出言和稀泥:“不过是误会一场,世子你就开口说句话,好让孟姑娘安心的留下来。”
展灏却依旧将孟骊娘视为空气,完全忽视了她这番唱做念打俱佳的表演,只眉头越锁越深。
孙妙曦不想裴家骐尴尬,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展灏好歹给裴家骐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