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配不出解药来的。
她对着顾章使了个眼色,从腰上系着的荷包里掏出一丸黑乎乎的丸子,递给了看守着那些人的陈牛儿。
陈牛儿给其中一个软倒在地上的人服了,就听苏若离幽幽道,“李小姐这手过河拆桥用得当真炉火纯青了,就不知道这些人醒来后会是什么感受?”
李兰馨听她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仗着自己这药毒性极大,连给她毒药的人都说没有解药,她不信苏若离就能解了这剧毒之药?
当下她嘴硬地还回去,“苏姑娘,哦,不,顾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无凭无证的你就敢红口白牙地陷害本小姐?本小姐可是公府小姐,不是你这个布衣之身比得了的。”
她端着高冷的架子,扬着下巴,一副冷如冰霜的样子,当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的不敢冒犯她呢。
戏倒是演的很好啊。
苏若离眸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缓缓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小姐既然有胆子做了就该有胆子应承才是!这般模样,倒不是一个公府小姐的样子了。”
其实这是在冷嘲热讽她敢做不敢当罢了。曾有那么一霎那,李兰馨想张口就来一句“就是本小姐做的,你能怎么着”的话,但是话一到口她就狠狠地咽下去了。
不能说,绝不能说,说了就算是她爹是诚国公,她也难逃牢狱之灾了。
愣是把那一张面容姣好的小脸给憋得通红,到底也没有敢把心内的呐喊给呼喊出来。
苏若离站到了顾章身边,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好笑地望着李兰馨一副哑巴吃黄连的鳖样。
李兰馨见顾章和苏若离拿她似乎也没有办法,不由又有些嚣张起来,正要冷哼一声讽刺回来,就听身后一个仿若千年寒冰的声音响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兰馨听见这个声音豁然回头,就见她二哥李扶安一身白色的大氅,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她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