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如释重负地打开布包,把里面的铜板数了又数,留出两枚,将剩下的那十枚递到袁天野面前,“谢谢袁大夫。”眼睛里恢复了原先的神采。
袁天野将那十枚铜钱收在手掌里,拱拱手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土根不会有事的。如此,我们就告辞了。”
沈子翼看着袁天野,又看了看土根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一直到走出土根家的院子,他才道:“刚才咱们已赚了那么多钱了,你明明看到土根家住在这种地方。家里又穷成那样,而且孤儿寡母的。怎么还收他们的钱?再说,要收钱也不应该只收十文钱。你开的药可都是贵重药。没一两银子根本抓不来。”
袁天野拍拍他的肩膀,问:“那你说咱们是应该收钱呢?还是不应该收?”
“当然不应该收。”沈子翼不加思索地道。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又心虚地看了林小竹一眼。
林小竹被他气笑了:“你这样看我一眼,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哼,我跟你说,刚才那位卖画的老丈是商人。他出那个价钱,主要是想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贱卖自己的东西让别人得利,那叫傻子,不叫慈悲。咱们卖他五百两,他转手卖上一千两或一千五百两,赚的比咱们还多。这样的人和事,很值得你同情吗?”她瞪了沈子翼一眼,“好,再来说土根家的事。照理说,收她个三两、五两银子,一点也不为过。咱们收她的钱是正常,不收她的钱,那叫做慈悲。”
“那为什么要收十文呢?如果是真慈悲,还不如不收。”沈子翼反驳道。
林小竹摇摇头:“人再穷,也是有自尊心的。如果你不收她的钱,那叫施舍,那叫怜悯。无论是谁,被人施舍被人怜悯,心里都不好受。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咱们收她十文钱,既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又让她心安理得,觉得你帮我看病,我付你钱财,钱货两清,互不相欠。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
“这其二,就是间接告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