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随后,他向甬道深处走去,拿着的小手电只淡淡一圈光线,很快就湮灭在黑暗中。
韩冰紧张的盯着前方。感觉自己的心也渐渐黑暗了,随着谭和尚脚步声渐远和渐弱,连跳动也难以维持了似的。吴姐一直站在她旁边,帮着梳理绳索的这一端。
她们用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把床单、窗帘、衣服等物剪成条状,编成绳索,再加上春七少留下的登山绳,足有五六百米长,堆在地上。就像一条巨大的蛇,盘踞在甬道口。可惜挑夫老张不在,很多房间打不开,她们所能用的资源不多。
这样的距离,肯定远远没到出口,但也深入不少。照之前说的,潭和尚若真的在绳索用尽时还没有什么发现。就会退回。至于今后怎么办,韩冰根本不敢想,也没有精力去想。
谭和尚走得很慢,比缓缓散步的速度还慢,但就算这样,五六百米的距离,二十分钟也差不多走完了。眼见着地上的绳索越来越短,韩冰连忙把剩余的部分抓在手中,吴姐也搭了一把手,生怕谭和尚走得太用力。把这端也扯进去。
最终,绳索终于绷紧了。韩冰的手臂肌肉和心脏,也绷紧了。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谭和尚在里面感到到这端的拉力,就会明白绳索用尽了,应该立即按约定返回。可是。他没有。绳索就这么绷直着,既不前拉,也会松弛,只笔直的伸入甬道。
韩冰的喉咙发干,手心却冒出冷汗。她与吴姐对望了一眼,在对方眼中也看到了疑惑和紧张,犹豫片刻,她轻轻抖了抖绳索,以这种方式知会谭和尚。
假如,那一端还是谭和尚的话。
那边没有反应。
她再拉。
这一回,绳索突然松了,失去了支撑力一般,松垂了下去。
情不自禁的,韩冰和吴姐再度对视,而且不用交流,几乎同时,向着甬道大喊谭和尚的名字。回音枭枭,却只有她们的声音。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们的声音明明是焦急的,反馈回来后却似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