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入的太深了。”李泊言轻声叮嘱,“你好歹一姑娘,往后还要嫁人,但……何人敢娶?”
不提沾染刑克之人,再为魏青岩做如此秘事,她将来可怎么办?
“师兄,你意我知,但以婚事为交易,我心容不下。”林夕落低头,“何况此时一切都还未平,待过几年再说吧。”
“过几年……”李泊言沉默了,不再多说,帮着林夕落一同搬选木料,斧凿切片,打磨,另外要雕一水晶镜与魏青岩,这才是重事。
李泊言帮衬时许就被魏海叫走忙公事,一直忙碌至午时,林夕落才觉出疲累,春桃提了一篮子午饭到此,她才觉出肚子饿。
不顾脏乱,坐在地上就吃,春桃这几日也已习惯,在一旁拿着帕子为其擦拭,口中说着:“刚刚魏大人让奴婢问姑娘,可否还需丫鬟来侍奉?怕奴婢一人照料不到。”
林夕落连连摇头:“不必,此地进来便出不去,就莫再寻人进这牢了。”说此,林夕落看向春桃,“你怕不怕?”
春桃怔愣,“怕?为何?”
“这地儿不像个笼子?”林夕落问,春桃连忙摇头,“吃穿用都齐,而且比在林府更好,姑娘怎么如此说?”
林夕落轻笑不提,她的心思始终与春桃等人无交集,吃用过后,林夕落净了手,灌了整整一大壶茶提神,便继续在木堆里忙碌。
日后黄昏,红霞漫天,林夕落依旧在打磨木料,连一旁竖起莹烛都未感觉到。
魏青岩已在门口呆了有近一个时辰,可惜这丫头至此都未发现,只在那里“叮叮当当”,棉布擦拭木料,但凡挑拣好的便放于一旁箱笼之中,好似呵护宝贝一般。
她这是故意的?魏青岩极为纳闷,警觉性未免太低了吧?
春桃在一旁也站了许久,她可乃初次与魏大人如此近,瞧其眉头微蹙许久,更在此地近一个时辰,连春桃都觉脑门发汗。
自家姑娘就这脾性她早已知晓,但如今可不在自己院落而是看魏大人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