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火,吴家与林夕落之间的纠葛没过了晚饭的功夫就被传入宫中。
周青扬听了身边人的回报,不免眉头大皱,而此时同在太子书房中听闻此事的太子少师梁志先冷哼一声道:
“吴棣也实在太过分了,家中不宁,乱七八糟,太子对此人可要多多戒备,他不可控。”
周青扬打发走回禀的人,随即道:
“如今也不得不用他。”
“武人就是这般粗俗!”梁志先想到魏青岩,目光中多了几分犹豫之色,当仍然出口道:
“那位行衍公如今丝毫无动静儿,不妨借着此事以他夫人做一做文章?”
周青扬似也有动心,最终却摇了摇头,“动不得。”
“为何?”梁志先乃是周青扬之师,他自当体会得到周青扬近几日对魏青岩的转变,不再似之前那般急躁的要夺军权,而是纵容不管了。
周青扬叹了口气,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起皇后的嘱咐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可见梁志先盯着他不放,只得寻个借口道:
“如今父皇对他甚有不满,本宫若在此事踏上一脚,难免会被父皇埋怨,反倒是帮了他。”
这理由虽然不太充分,但肃文帝近些时日以来起伏不定的脾性也让梁志先心有感慨:
“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他们闹吧,早晚要闹出纰漏,那些帐都等着时机成熟再一笔一笔的与他清算!”
周青扬微微点头,也只能这么地了……
翌日一早,林夕落与魏青岩便带着肉滚儿又去了“景苏苑”。
而这一次出行的队伍则比较大,不仅有魏青羽与魏青山,连宣阳侯也在内。
唐永烈是刑部侍郎,官阶在,面子也在,而李泊言乃是林政孝之义子,不但是林家大族,而且也是亲家,宣阳侯思忖再三依然跟随前去,特别是昨日魏青羽与他说起吴棣家人闹事的细节,他则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无论如何,魏青岩都是他的儿子,他自当要圆这个脸面,也给亲家抬抬身价,其实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