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不曾当众给人难堪。王氏并许杏哥都松了口气。
内园里,女眷们早已经下了画舫,三三两两地散在树荫下的茵席上吃果子点心喝茶说笑,钟氏气鼓鼓地坐在姚氏身边,倒叫那些想与姚氏说笑的夫人们退避三舍,自觉地让了开去。╔ ╗
姚氏并不知何处又得罪了她,但知道她心眼自来就小,看她这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当回事,慢悠悠地喝了半盏茶,方不经意地道:“这天怪热的。”
钟氏板着脸道:“没觉得,我倒觉得有些凉。”
许二夫人孙氏有心打个圆场,便笑道:“夫人是心静自然凉。”
钟氏不冷不热地道:“妹子,我可比不得你大嫂心静,我心里想着正事呢,急都要急死了,哪里有什么闲心去想热还是不热?”
姚氏摇摇扇子,含笑道:“夫人急的什么?”
钟氏满怀怨念,却没有指责她的余地,便抱怨道:“还不是为了孩子们的事情!都说孩子是前世的债,果不其然!真真折腾死人了,这些日子我头发都白了许多。”
“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姚氏见已说到这份上,心想好歹日后还要做亲家,也就见好就收,温言劝慰了她几句。
几个小的在一旁小心凑趣,总算是叫钟氏笑了,复又和好如初。╔ ╗冒氏看得分明,就私下同赵家二奶奶道:“看来你我要亲上加亲了。”
赵二奶奶也姓冒,乃是冒氏的同宗,恰恰小着冒氏一辈的,二人年岁相差不多,早年也有来往,这情分也不算差,便不瞒她,笑道:“可不是?我们夫人其实对这亲事也是很满意的。所顾虑的无非是高娶了……”这上京的风俗自来都是门当户对,高嫁低娶,争的无非就是女儿有个好前途,儿子不受气。可这许赵两家联姻,却是倒过来了。
许择嚷嚷口渴,冒氏喂了儿子小半杯水,笑道:“不是我夸自个儿的侄女,樱哥最是周到不过,在家里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便是我们五郎,有什么好的也还记着要分他二姐姐一份。”
赵二奶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