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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说话都那么文绉绉的掉着书袋,不过其他王氏几人还是能听懂一二的,赵婆子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添乱的,一张老脸顿时拉长了两寸,要不是怕得罪人,估计她早就叫嚷起来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赵婆子小声咕哝了一句,索性不管梅佑谦,直接拉了拉自己儿子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跟他费什么话,趁早让二子帮忙带孙子回家,我就不信姓王的死贱人真敢寻死去,她要是寻了死,那倒还真清净了!”
听了母亲的话,赵书生有些迟疑,若是真逼死了王氏,他的名声怎么办?况且,那些市井小民不懂圣人之言也就罢了,若是他连这小书生都说服不了,那岂不是说明他理亏?他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怎么可能会理亏,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边思索边看向王氏,果然从王氏脸上看到了熟悉的那种讽刺笑容,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是没理胡闹,仗势欺人”。
岂有此理,他岂是那种人!
外边的春心忍不住缩回了脑袋捂着嘴嘿嘿笑起来,就知道这种又要面子又自负的书生肯定自以为行事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自古文人相轻,他们遇上个对头就跟只斗鸡似的,非要把人家斗低了头不可。赵书生这样,梅小夫子也是这样,俩人正好凑一起折腾去,也好拖延一下时间。
再探过头去看看,果然。赵书生不顾他老娘阻拦,正在那里长篇大论的论证自己一定要将儿子从恶妇手中救回来的必要,而梅小夫子则是侃侃而谈劝告赵书生不要强人所难,应该对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反省。再瞧瞧王姨,春心乐了。人家都听得不耐烦开始蹲在那里给哭累了的儿子擦脸收拾衣裳了,而赵书生的那位表兄则是百无聊赖的四下打量店里摆放的各色五谷杂粮。
要不怎么说书生造`反三年难呢,他们要名声,想打着替天行道匡扶社稷的牌子获得天下人的认同,他们还想要好处,生怕一着不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东折腾西折腾,人家叫花子都能打下天下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