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王爷武艺高强。”话已说出,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虽然实际情况是小王爷伪造了一艘相似的船,神不知鬼不觉把两艘船对调,然后把顶上一层炭搬到那艘船的石头块上。不管搬多搬少,王爷总归是搬了,他也不算说谎。
“武艺再高强也会累啊,玉哥哥又不是铁打的。”
看着面前的黑炭,阿玲陷入了浓浓的愧疚中。
“蒋家缺不了极品生丝,完不成进贡任务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虽然阿爹与沈金山有协议,但箫家那等小人,谁又保证到时会不会出尔反尔。掌握住黑炭,把生丝契书夺过来,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可运煤路线掌控在箫家手里,蒋家是真没有办法。她隐约能猜到阿爹的法子,不过是利用舅舅那边的虚以委蛇,突然断了箫家的桑蚕叶供应。当时箫家与蚕农签契书时承诺过,桑蚕叶和黑炭他们全都包,如今少一项自然算箫家理亏,这样箫家就不得不服软。
这法子乍听起来可行,可真正实践起来还是有隐患。沈金山那边完全可以鱼死网破,直接让这一季的桑蚕颗粒无收。到时箫家不过损失一季收成,而作为皇商的蒋家交不上进贡的布匹,上面有心怪罪的话,完全会引来覆家之祸。
青城绸市以胡沈两家最强,蒋家倒了受利最大的便是箫家。以箫家的行事风格,完全有可能这样做。
或许阿爹可以从中周旋,总之那样风险很大。
而如今看到这满舱的黑炭,她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玉哥哥解了我蒋家的燃眉之急,而前面我却那样误会他。”
想到这她懊恼地抓起流海。
“小……”与她面对面,正对着舱门,陈阳恰好看到船舱入口处的小王爷。第一个字刚喊出一半,对方瞪了他一眼,瞬间他噤声。
陷入懊恼中的阿玲对此浑然未觉,这会她只觉得自己怎么能那样。
“玉哥哥对我那么好,第一次见面就帮我对付箫矸芝,后面箫矸芝逼上门来还帮我找来邵明大师,拜师仪式上他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