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等了一上午,却是这般结果,不免令人有些感到丧气。但丧气归丧气,等候的众人却也不敢流露出不满之sè,只能选择悻悻离去。
离府的一行人中,心境最为平和的,怕是要数郑肃郑宇父子了————郑肃见惯了人情冷暖,早就习以为常;郑宇则是因为那一贯的冷静,这样的事情还激不起他的心中波澜。
自始至终,郑安世居然未在拜谒者跟前公开露上一面,让郑宇更加证实了他自昨夜便有了的想法————这位荥阳郑氏的掌族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那种传统高门士族的代表。重出身,重门第,重名望,谈笑有高门,往来少寒庶!
整个上午,郑宇并不仅坐在那里枯等,而是冷静地将偏厅里的人观察了一遍。从各人的言行举止,和厅里人谈论过程中透露出的一些信息,他基本可以确定————那些被郑安世召见的人,多与宗系关系较密切。
身为一族之长,最紧要的应是不分亲疏、处事公正,惟如此才能服众,才能聚拢人心。而这位郑氏族长,显然是算不得一个成功的掌族人。
随着前隋和本朝科举rì渐盛行,寒门学子鱼跃龙门一朝而贵的先例比比皆是,两晋以来的传统士族时代实际已告土崩瓦解,本朝依然风光无限的各大士族无不是门第和才学并重,荥阳郑氏的这位族长已经显得不合时宜了。
相形之下,同样出身宗系长房的礼部侍郎郑中明就要开明的多,只可惜他并不是家中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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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公府出来,郑肃三父子驱车行走在荥阳城内最宽阔的一条主街道上。时近中秋,阳光已不显得那么灼热,在它照耀下,路人都变得有些懒洋洋的,赶路的步伐慢了许多。
昨rì里进城匆忙,今rì又起得太早,直到此时,郑宇才有暇观览一下这座中州名城。
荥阳虽不如长安那般雄伟壮观,但城中的布局却也别有自己的一番特sè。其中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便是坊市与居民区之间的界分并不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