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无奈的神情,弄月低声道:“这些也不知是谁自找的,我看您老也是乐在其中,年轻时候指不定每日往徐府跑上几趟呢。”
“哪有,最多每隔一月去一趟。”他狡辩道。
弄月挑眉,明显不信。
“可我怎么听我娘说,她小时候日日都能见到你去徐府,还整日给她带许多稀奇玩意儿,还说是背着外祖父给她的。”
谎言被戳破,老脸不自在的撇从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外祖父那个黑心的臭酸儒,横竖瞧我不顺眼,又不让锦心与我独处。”
弄月背过身笑了许久,好不容易忍住笑,她才回身对离渊说道:“听您这么说,当年外祖父和您也是相处得不错,至少并未大打出手,还能同处一个屋檐下。”
“哼……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动起手来哪有胜算,只会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罢了,偏偏你外祖母被他蒙蔽了,每回错的都是我。”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离渊心中的气愤多年未减,回忆中还带着怀念。
师徒斗嘴完毕,开始言归正传。
离渊嘱咐道:“月儿,我尽快去找无树那个老神棍,血竭之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我先去吉云寺后山瞧一瞧血池,若是遇到什么情况,你要立即给我传信。”
“有劳师父受累,您一大把年纪还为我四处奔波,是月儿不孝。”弄月跪下郑重给他磕头,语气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离渊将她扶起,说道:“哪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为师虽然年迈,可精神头还是在的,你只要坚强的活下去,便是对为师最大的宽慰。”
弄月微笑点头。
这时屋外传来非夜的声音。
“主子,您回来了?”
慕吟风轻声应了句后又问道:“弄月可是在师父的房中?”
‘师父’这个称呼让弄月嘴角一抽,抬眼瞧离渊,他好似很受用的样子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他竟默认了慕吟风对他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