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立刻双膝跪地,听候宣读,而然听完之后便像是失了魂一样瘫软在地,口中只念叨‘秦家完了’这句话,一遍又一遍重复。
上一刻还是被人争相巴结的极贵权臣,下一刻便沦为阶下囚,秦坤与夏颐便是最好的例子,一时间,朝堂众人皆是战战兢兢,行事不敢再有偏差,生怕一不小心出了差错,下一个进天牢的就是自己。
秦坤是宣王的舅舅,而夏颐又是宣王的岳丈,宣王竟丝毫没有替两家求情的举动,反而在朝堂与夏相对峙,这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懂了,最后终归于一句话,宣王与夏相庶长子夏泠弦一样,都是大义灭亲之人。
这个‘大义灭亲’包含了多少褒义也只有说这话的人才清楚。
火麒自宫中回到驿馆已是月上梢头,听照顾火凤的侍女来报,说公主早上醒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一日两日,他本是疲累一天,如今自己妹妹这事儿又让他焦头烂额。
“阿凤。”他站在门外轻轻叩门,得不到回应,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漆黑一片,借着月光,他找到灯盏将灯燃起,被亮光刺激到,火凤缩了缩身子,又将身上被子抱紧了些。
“阿凤别怕,阿哥会陪着你的,往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火麒在床边坐下,缓缓伸手抚上火凤的头,火凤在他碰到她的瞬间,身体颤栗,后又软下嘤嘤哭了出来。
“阿哥,是慕吟风害的我,若不是他狠心对我,萧东篱也不会……”像是忽然清醒过来,火凤紧抓住火麒的手,委屈又愤恨。
火麒叹了口气,轻声开解道:“阿凤,待你身子好些,阿哥就带你回家,往后再也不来这里了,这些事情也不会有人知晓,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没人敢欺负你的。”
“不,阿哥,这个仇我非报不可。”火凤泪水涟涟咬着牙,眼中却是恶毒的亮光,面上两道伤疤更显狰狞。
火麒皱眉,无奈道:“你为何就是这般固执不懂事,要不是你先去招惹惹怒了逸郡王,他又何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