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吮住了图门江的手指,图门江身上的香味,竟如绽放的百花一般,令人迷醉。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图门江从身后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心想:别动,啥也别动,拥抱永远继续,该有多好啊。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俩都没有说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怦怦的心跳声,彼此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血液在血管里汹涌奔流,他俩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散发的特殊气息。
突然,图门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我吃亏了。”她捂嘴的手,从丁飘蓬嘴边滑下,双手从身后紧抱着他的双肩,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松手。
丁飘蓬道:“吃亏,吃亏啥?我可没碰过你。”
图门江道:“你坏,趁我被一飞冲天辽东鹤打昏后,洗净了我脸上的油彩,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是吃老亏了吗?”
丁飘蓬笑道:“你脸上的油彩可不是我洗的,是南极翁叫南海仙女洗的,我想拦都没拦住,南极翁把你认作了南不倒,脸洗净了,才知道认错人了。”
图门江道:“反正我不管,我吃亏了,不能老吃亏下去呀,今儿得挣回来。”
“挣?怎么挣?”
“我要把你脸上的伪装都去掉,看看你究竟是谁。”她一伸手,抓住了丁飘蓬颔下的胡须。
丁飘蓬握住她的手,道:“别闹,我一个老男人,有啥好看的,嗨,真胡闹。”
丁飘蓬嘴上这么说,手却没使劲,是抚摸,还是紧握,他不知道,心里却由衷地喜欢这份厮闹亲近,图门江嘻嘻一乐,手上一使劲,丁飘蓬下颔的假须被扯了下来,她嘻嘻笑着,将假须放在桌上,道:“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江湖上的一切全是假的。”
丁飘蓬道:“你还动真格的啦,别闹,我是个大麻子,卸了伪装,自己看了都讨厌,把你吓坏了,可不好。”
图门江笑道:“我从小胆子就大,吓不着,既然我的真面目让你看见了,你的真面目,我非看不可,否则,我太亏啦。”
丁飘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