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什么?就为她带来一个叫东方随云的男人?一个令她开始感到头疼的男人。
可是现在,他的眼中为什么看不到虚情假意,为什么眼中的笑明明真挚得不能再真挚,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不似成婚初始看着的皮笑肉不笑?是他的演技日有提高还是她的防范日有颓废?
再见潋滟之笑,顾青麦心似鹿撞。演戏,肯定是演戏!一定是演戏!想到这里,她故作委屈失落,“可夜贵妃说妾身不过是糊里糊涂闯进相府的宠儿而已。”
闻言,东方随云的嘴角扬了起来,“她的话,娘子也信?”
“夜贵妃高贵美丽、端庄柔媚、聪明机智,妾身还有许多向她学的地方。她既如此说了,妾身想着,只怕有一定的道理。”
“娘子不必为夜贵妃的话耿耿于怀。娘子只要知道为夫非常庆幸自己作出的决定,能够娶到娘子,是为夫这辈子所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最正确的选择?几不可查,顾青麦的眼角抽了抽。从此她就要为这‘正确’的选择甘当硕鼠、韬光养晦、费尽心机!一步步将向往低调做人的她逼得往高处行事?他倒是真会给她找事做啊。
“既然娘子不同意为夫娶那许家郡主为妻,也不同意为夫纳那水卉为妾,为夫一定听从娘子的话,权当当初未经娘子同意就草草订下亲事而给娘子赔罪。娘子放心,若为了这两件事娘再刁难予你,万事有为夫,大不了为夫和娘子再一起跪在敬佛堂作伴。”
还作伴?罢了!罢了!在你那个尊贵的表妹的威胁下她不得不反对许昭阳入相府。在你的威胁下她不得不反对水卉为妾。恶名都由她担了,她顾青麦都已经里外不是人了。对外,许家郡主一定会恨得生食其肉;在内,她得时刻防范着那个叫水卉的丫头有一天会不会心血来潮的下点老鼠药她吃。如果再加上这位风流俊秀的相爷大人陪跪在敬佛堂,那婆婆大人的病岂不更是雪上加霜?如此一来,她顾青麦的名声就不是一点的狼藉了,而是遍地狼藉了啊!
“婆婆罚妾身下跪都占着‘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