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坐镇的榆中,只怕已被并州军攻陷。
不然,无从以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当伸出双手时。韩遂已是颤抖得厉害,无论他如何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他就是冷静不下来,待接过绢帛,原本轻飘飘的绢帛,此时在他手中,却仿若重逾千斤,让他的双手不堪重负。
“进儿可还有何话?”
韩遂脑子里轰鸣成一片。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问出的话里,并没有带着颤音,带着惊恐的颤音。
信使摇摇头,没有出声。
韩遂见此,脑中再次响起一声霹雳炸雷,为当前糟糕的局势,再增添一分糟糕上去。
长子韩进没有让信使带口讯。而是以密信相告,当然是必要的谨慎之举,这样,坏消息不至于被信使在中途传出去。影响到远征大军的士气。
“嗯,下去好生歇着,此番急报,有功!”
韩遂将信使打发走,忧心忡忡再也无需掩饰,尽数显露在脸上来。
他回到案桌后坐好,绢帛信函就被他扔在案桌上,双手揉着两侧太阳穴,不由得痛苦地低吟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觉头脑稍许回复清明,拈起信函,拆开细读,心里哀叹一声:果然如此。
长子韩进在密信中坦然相告,已可确信,榆中已失,守将成横背叛,至于并州军是如何穿越安定郡和武威郡,又是如何攻下榆中坚城,他也只听闻诸多传言,并不能确切得知。
韩遂颓然而坐,手中的绢帛信函自手中掉落在地,他都毫无所察,双眼孔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虚空某处,脑袋里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了。
如此枯坐良久,韩遂才自木然状态中活过来,强自収慑心神,开始艰难地盘算着,后面该当如何办。
榆中被敌军攻占,就相当于一下子切断金城老巢与陇西、汉阳之间的直接联系通道,消息传递,大军调派,都只能绕道枹罕,而偏偏枹罕并不是他的地盘,而是自诩为河首汉平王的宋扬所据。
好在如今,宋扬所率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