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嘴角微微抽搐。话都不敢说。银子暂且不提,其它的几样每一种都十分昂贵,先说玻璃窗,那哪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何况足足九百扇!精盐九万斤,抵得上整个辽东的赋税。味精九百斤,有价无市!大元好不容易从南宋用几千匹好马换回来的味精一共也只有这么多。至于茶九百担,蒙古贵族饮南宋新茶已蔚为风潮,可它足足比旧茶贵五倍!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元朝想要的好货色。只是加起来太过丰厚,宫中要拿出多少嫁妆给镇南王才好?
程越“诚惶诚恐”地道:“是不是太寒酸?我再加……”
柴椿慌忙摆手道:“够了够了,王爷不必如此多礼。大汗必定非常满意。”
程越心中暗笑,这哪是嫁妆,分明是强买强卖的好买卖!他故意给这么多东西,就是要狠削忽必烈一笔。
柴椿偷偷拭去冷汗,略带为难地道:“定亲之后就要择吉日。这个要由喇嘛来占卜,王爷要亲自到场。而且要向喇嘛行礼问吉日。”
柴椿本以为程越会不高兴,岂料程越半点犹豫都没有。道:“当然要去,一切遵照蒙古的风俗。”
柴椿大喜,最大的阻碍去了,其它的更不成问题。笑道:“余下的等成亲之日再说,现在不急。”
两人又商议很久,确立下许多细节,直到傍晚柴椿才告辞而去。
第二天一早,程越便提着礼物赶到伯颜家中。
伯颜听说程越来请他做媒人,一口答应,接过程越手中的礼物就进了宫。宫里当然二话没说便允了,这就算媒妁之言。
次日,程越准备好哈达、马奶酒和羊五叉,带着二百护军,亲自赶着马车到宫中下定。
正常还应该有男方的亲戚,可程越孑然一身,除了一大堆妻妾什么亲人都没有,说起来也真可怜。
为迎接程越下定,宫门破例大开。程越一下车,周围的内侍和宿卫就围上来恭喜,程越每人都给上一片金叶子,发完为止,宫中众人顿时欢声雷动。镇南王虽霸道了些,对下人可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