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北征之时,它又搞出了名堂。”
程越道:“哦?说来听听。”
定娘道:“年前平安寺自称从玛拉国(今尼泊尔)迎来了佛骨舍利子,弄得临安全城轰动,声势浩大,善男信女不绝于途,杨霆说,平安寺借此至少搜刮了七、八万两银子。本来按照官人的《宗教法》,这些钱要全额纳税,但宫中有人出面干涉。说是平安寺千里迢迢迎来佛骨,耗资巨大,理应扣除成本。但具体的成本是多少,还不是随平安寺张口就来?于是七扣八扣之下。只交了几百两银子了事。我们冷眼旁观,两位丞相也含糊其词,这件事明显大有蹊跷。后来杨大人多方查实,才得知此事为官家身边的内侍王埜插手所致,但王埜在其中收了多少钱,杨霆没法再查下去,以免打草惊蛇。”
程越微微一怔。道:“王埜?他还没老实?这人怎么想的,以为我真的不会管么?”
朱夫人道:“官人有所不知,王埜当年未发迹时,曾到平安寺许愿,日后若能得势,当重谢平安寺。他之所以能到官家身边侍候,也有几位平安寺的大师在先后在先帝面前为他说过好话的缘故。”
程越冷哼一声道:“好大的狗胆,只为了回报当年几个和尚说的几句好话,就敢将国法弃之不顾!平安寺的和尚有没有逃走的?”
定娘道:“事情发生后,杨霆一直派人监视平安寺,除了一些沙弥往来云游,平安寺并无异动。想必他们以为相公一向不管具体的政事,又要忙于东征日本,不会搭理他们。”
程越笑道:“谁说我不理他们?正因如此,更得好好理一理。我东征要铸炮、造船、造枪、制火药,哪样不要钱?送上门来的钱我能不理么?”
王秋儿道:“两位丞相似乎并未牵涉其中,他们倒是聪明,不该要的钱一概不要。”
程越道:“这两个人老奸巨滑,一点危险的边儿也不想沾到,呵呵,不愧为大宋丞相啊。”
古夏儿道:“官人要怎么管?要人上书弹劾么?”
程越摇头道:“不用了,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