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计的彻底破产。所以当老多利驾着车奔向城门时,修玛正在那儿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内心营造出来的凄风惨雨中,连那让大桥都为止颤抖的马蹄声、多利的呼喊声都没听到。旁边的骑士们大惊失色,跑上来想拉修玛。老多利嘴里狠狠地吐出句不知什么脏话,猛一提缰绳,四匹马簌地一同停下脚步,收步之快令人乍舌。然而即使如此,还是免不了车厢大大地一抖。
此时骑士们才跑到修玛面前:“嗨,小子,你疯了吗?”守卫城门的可不只前面那两位博学的骑士而已。老多利跳下车来,顿时身子就矮了下去——他之所以爱驾马车就是因为身材问题。他大步走到前面这破落户面前,狠狠一马鞭子抽过去:“你他妈给我醒醒!”
修玛浑身一颤,皮肉上传来的刺骨的痛感顿时把他的思绪拉回人世。他抬起头,目光刚刚透过老多利,看到后面马车车厢里门打开,一位穿着庄重的中年男士跳下来:“怎么回事?”那男士带着浓重的卷舌音问道。修玛听出这是斯堪里达斯口音,毕竟他可是走过很多地方的。随即,车厢里传来一位女士的急促的声音:“哎法修,不要乱跑。”车门又打开,一个黑褐色头发的小男孩跳了下来。车门处伸出一只洁白的手,像是来不及阻止似的,缩了回去。
小男孩一跳下车就眼珠子四转,突然间指着修玛大叫:“啊,吟游诗人!”
修玛只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尤其是看到城门口无论路人、守卫骑士、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气冲冲的老马夫、还有刚刚下来的父子(修玛心中擅自将二人猜测为父子)都将眼光盯在自己身上。他的脸一阵滚烫。不能怪这个年轻人,虽然他也走过很多地方见过不少世面,但这里可是都城啊。而他的那一身模仿玛达·奥利瓦的打扮,就像个耍杂技的。
中年男士——大约三十来岁,身穿庄重的黑色镶边到膝外套,质料看上去是上等络毛织品,下边是同样黑色长裤,手持乌黑亮滑的拐杖,胸前别着一朵白中带兰的花——迈开步子走过来。他脚上穿的居然是套靴!这一迈步,那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