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我已经在这个牢房里呆了五天。
老实说,自从我被关进来之後,我几乎是完全失去了对於时间的观念,会知道是呆了五天而不是四天或者六天,是因为我依靠着每天固定两块的黑面包来作为依据推算出来的。
杂乱地堆放在我旁边那些扁扁的圆形物体总共有九块──按照每天两块来推算的话,这些黑面包不是应该会有十块才对吗?没错,黑面包的确是十块,那消失不见了的一块现在正在我的手里,而且也不是完整的圆形,而是中间的缺口参差不齐的半圆形。
即使我之前说过再怎麽样也不会吃这些「石头」,但是当一个人饿到了一个地步的时侯,之前想过说过发誓过的全都会抛诸脑後──毕竟活命才是最重要。
这些硬如石头的黑面包当然不能直接用牙齿来咬开,要不然我想即使我整个嘴巴的牙齿都崩掉还是没办法吃上一口的面包……我每次想要吃点面包的时侯,都得把这面包用力地砸到墙上,把坚硬的表皮敲开之後再捡起散落地上那相对包皮要比较柔软的碎屑来吃。
比起「吃」这方面,要满足「喝」这个需求倒是容易多了,虽然监狱方面每天提供的水都又脏又臭,而且还有异物在里面飘浮,但是喝的时侯只要用手指阻隔一下还是能够避免大部份的异物随水而进入我的喉咙,至於那些臭味就只能自我安慰一下了……这顶多就是臭水而已,受灾的灾民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还得喝自己的尿液呢,相比起他们我已经很幸福了。
什麽?卫生?快要饿死的时侯怎麽还有人在意卫生的问题?
就在我如同往常一样,正准备以几乎已经习惯了的动作神情呆滞地进行敲碎面包的行动时,却突然听到外面的通道似乎发生了小小的骚动。
一般的监狱发生小骚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发生小骚动的这里并不是一般的监狱,而是一座高度设防的首都监狱,这种监狱会发生骚动的原因用五根手指头来数也略嫌多了点……要不就是发生暴动了,要不就是有人逃狱,再不然便是有什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