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即使穿上了配给的军用大衣,仍然难以阻挡袭来的寒风,在马车之内瑟瑟发抖──能够在行军的时侯在马车之上与补给品坐在一起,相比起其他的士兵只能披着大衣冒着严寒慢慢步行来说,已经是作为一名法师的特权了。
想也奇怪,帝国内的法师虽然不算十分罕有,但同样也不在少数,可是也不知道是看重我的能力还是不能把作为珍贵战力的法师投放到後卫之上,在我们这队後续部队之内除了我和蒂努维儿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能称为法师的人。
从褪去了篷布的马车上往外看去,在主要道路上经过的森林上仍然可以看到在先前的撤退战所留下未及清理的痕迹──烧焦的树木、到处散落的兵刃、插在地上和树上的箭矢、盖上白布准备运走的遗体,还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叠在一起集中烧毁的蜥蝪人屍体。
当马车经过其中一堆离道路较近的焚屍堆的时侯,一阵难闻的焦臭味立即就从布篷的开口扑鼻而来,我还勉强能够压抑着胃袋里翻滚的感觉,但除了在学院对上恶魔之外就未有经历过其他实战的蒂努维儿却是马上冲到车後对面外面呕吐起来。
伊凡捏着鼻子走到蒂努维儿身旁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转头向我问道:「大小姐你还好吗?要是忍受不了的话也过来吐一下吧,不然会把马车里弄脏的。」
我捂着嘴巴,努力地把从喉咙涌上的东西重新吞回去之後向伊凡竖起姆指,一直慵懒地靠在车内的路西斯倒是一副啥都没有嗅到的样子淡淡地说:「这样就受不了吗?真正的战场上的味道比起现在可是难闻十倍的。」
「哼,这种事情我当然……呜恶恶恶恶恶!」
蒂努维儿正要不服输的回嘴,可是脸色却突然变得铁青,呕的一声又向着车外呕吐起来。
「只是一群不知道战争有多恐怖的小鬼而已。」路西斯在鼻孔里哼了一声,视线缓缓的飘到我身上,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後便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路西斯对我和蒂努维儿的态度十分恶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