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个探头探脑的老头,边抹眼泪边喊“真解气!”
那是牛康的老爹牛富财!葛县令脑袋“嗡”地一声,能做官的都不是傻子,他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真相正相反,白帮主居然是来帮牛家讨公道的!于是立刻点头哈腰地上前带路:“白帮主,请!那牛康在牢里,我若不关他,只怕有人会害他。我还给他找了郎中医治,每天也能吃饱,过得挺好!”
白鹏怒道:“少废话,带路!”
“是!是!”葛县令不敢再啰嗦,老老实实领着众人到了大牢,吩咐狱卒开门。
阴暗牢房中,牛康躺在乱稻草里,衣衫破烂,脸色蜡黄,手臂齐肘而断,伤口翻卷呈紫黑色,腐肉的臭气与屎尿气味混在一起,让人难以接近。
牛富财立刻冲进牢房抱住儿子痛哭:“儿啊,血手帮的白帮主是好人,来救你了!”牛康只虚弱无力地轻喊了一声“爹”。血手帮的跌打郎中庞大夫立刻开始给他检查伤口,剔除烂肉,最后上药包扎。达娃央金也不顾恶臭,蹲跪在旁边给牛康输送真气调理。
白鹏怒视葛县令:“这就是医治过?这就是每天能吃饱?”
葛县令低下头,小声嘀咕:“治得不好,惭愧……惭愧……”
白鹏一把抓住葛县令官服衣襟,将他揪到空中:“你是什么父母官?有父母这样对待儿女的吗?你的俸禄哪来的?没有这些农户的田赋,户部哪来的银子发给你!农户才是你的父母!衣食父母!你就这样对待你父母!”
“是,是,下官知错!”葛县令吓得脸都白了。
白鹏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皇帝委托你治理子民,你却残害百姓,是为不忠!百姓是你衣食父母,你却忤逆欺压,是为不孝!将无辜者下牢,重伤不给医治,是为不仁!颠倒黑白,帮恶人迫害良善,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脸活在世上!”说完扬手一抛。
葛县令重重撞在墙上,呻吟着滑落到地面,一手按腰,一手撑地爬行,带着哭腔哀求:“白帮主,下官错了,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