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酒杯,小涛跟在他旁边,两人都低着头默默缓行。到了有灯火处和与巡逻队擦肩而过时更是将头深深垂下,假装谦卑,实则怕人看脸。
尽管如此,走完大半路程时,还是引起了迎面过去的四人巡逻队注意,其中一人低声道:“刚才那两个丫鬟是生面孔。”
“新来的呗。”
“同时新来两个,还都一起出来?有点不对劲。”
白鹏听那说话的人当先回身快步追来,另外三个也跟随其后。这一旦面对面搭话,且不说自己没想好如何应对,就算准备好了言辞,也不能再用只出气不动声带的轻声方式说话,到时候男嗓一露,立刻就得开打。收拾四个守卫容易,让他们全都来不及喊叫却难。
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中生智,立即估摸着位置将“心震术”放了过去,果然命中,就听那脚步一个趔趄,停住了。
后面几人扶住他:“你怎么了?走路这么不当心!”
那人声音有些含糊:“不知怎么的,忽然恍惚了……头晕耳鸣的……”
“你中午喝多了吧?”
“中午没喝,难道是昨晚……”
白鹏趁机一拉小涛,加快脚步,隐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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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宅院大门,白鹏站住不动,将托盘和酒杯都放到路边草丛,细细打量四周,同时放出探测之力。
进来的时候他注意了,门口的守卫多达八人,大晚上的丫鬟不太有理由出大门,要混出去很不容易。
附近的院墙上、屋顶和树梢上,眼睛可以看见隐约的寒光,探测之力则能感受到纵横的丝线,看来都是机关。沿着向西的小路又走一段,终于发现一座茅房,虽然并非如乡下那样由茅草所盖,但那扑面而来的气味明明白白地说明了用途,应该是下人和守卫这些没资格享受红木马桶的人使用的。白鹏笑了,心想这里总不该有什么机关,往仆役和厨子屁股上射毒针并不好玩。
他回身将小涛横抱在怀中,轻声叮嘱:“抱紧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