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曾检客气了,我可没那么多指示。曾检,在哪呢?有时间的话,我去你那里拜访一下?”
刘所鸿语气平静,还略略带着一点笑意。
“哎哟,刘书记,这可真是不巧了。我正在金竹这边呢,昨晚上刚到,正和县检察院的同志商量点工作……”曾立祥一迭声地说道,很是抱歉的样:“要不,刘书记有什么指示的吧,就在电话里吩咐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嗯,昨天刚刚把检察院提前介入的人员撤走,连夜就去了久安市偏远的金竹县,果然是工作繁忙。
刘伟鸿依旧微笑着,不徐不疾地说道:“也好,就在电话里聊一会吧。曾检,检察院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曾立祥微微一窒,没想到刘伟鸿会直截了当地打电话来找他。刘伟鸿刚一甩辛明亮的巴掌,检察院便撤人,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刘伟鸿不是笨蛋,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要找他曾立祥谈,也该有个“中介人——吧?
看来,刘书记还是对自己的“衙内身份”很自信,觉得久安市每个人都要给他面。
市委政法委书记,说起来tǐng威风,似乎公检法司四家,都是他的地盘,实际上也就是面上光鲜。检察院和法院,压根就chā手不进去。法院和地方政fǔ,还有经费上的纠葛,检察院人权财权俱皆独立,直接向上级检察机关负责,平日里对政法委书记,能够保持表面上的尊敬,就算不错了。你管不了我的人,又管不了我的钱,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当然,这有也因人而异。彭宗明在任的时候,检察院和法院就很配合他。彭书记是管不到检察院法院的人事权,也管不到多少财政权,但彭书记能管到检察官和法官的家属啊!
检察宫和法官的老婆,不能都在外地上班吧?小孩不能都在外地上学吧?到了成年的时候,不能都到外地去安排工作吧?就检察官和法官本身,也得在久安生活吧?
纵算彭书记管不到你,彭支队长和他那些“朋友”或许就能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