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咱们收了他们的孝敬,少不得尽心些,不管是要塞内外都多有照顾。
不过,这些年他们这些商家的孝敬越来越少,可咱们该管的、不该管的事却一样没拉下。真算下来,这几年为了维护这些本不相干的,大将军府甚至还得倒贴钱。
说起这个来,还得多谢月儿你了。不然,咱们也想不到去仔细盘算这笔帐。
你不知道,前些天咱爹让人细细盘算了一回。嗬,真没想到,每年不收二十五万都打不平账目,光去年咱们就倒贴了五万多两银子。
所以啊,咱们今年不收孝敬,不但省心,还能省钱呢。”
皎月觉得大将军府上干活的这些人也太不上心了,这么大的漏子都没发现,还好意思拿月例?不过她很怀疑是不是这也是故意的。
卫封看她怀疑的眼神,不由笑道:“你这小脑袋都胡想些什么呢。”
皎月道:“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们故意留的破绽
。”
“不故意都这么多破绽了,要再故意还不漏成筛子了。”
卫封捏捏皎月的嫩颊,解释道:“爹爹和将军们平日都要盯着兵营里的事,提防周边各国的动静,还要注意京城里的事。大将军府他也不常回来,现在事都交给卫管家和那些幕僚去打点。
原本要塞里秩序也简单,有些小纰漏也没大碍,谁知道这样的事他们也办不好。
这次有两个幕僚引咎自辞了,爹已经发了信出去,会从京城国公府另外调几个管事的过来,以后每两三年轮换一次。这样总会好些的。”
至于这几个幕僚的事,自然会有人去查,吞了钱的要吐出来,干了背主之事的,就要用命赎了。
比如绸缎铺子的郝掌柜,入了裴浚的地牢里已经交待了不少事,不过不足以赎命,只盼着能早死早托生呢。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跟月儿说的,免得污了她的耳朵。
皎月不会插手大将军府的事太多,她提了一提也就放下了,她的目的可不在此。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