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不详尽。
皎月指着其中一处问:“这五斤米面都是什么米,什么面?各多少?”
“这个。。。。。。卑职倒是不太清楚。”那幕僚不过是临时被抓来应付差事的,也不是经手人,而且,就是知道有些事也不好讲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哦?”皎月看了那幕僚一眼,换了个问法,道:“那是不是说,咱们这边记账都是不记细目只记粗帐的?”
皎月见过大伯娘杨氏管家的账本,也见过国公府的二房的帐目和李维桢的做法,看了这许多,她大体心里也是有数的。
若是按细目记,至少要写明棉絮是什么等级的棉絮,价钱几何,米面也一样。同样是一斤棉絮,上等的和劣等的就差了不少钱,如此类推,这样记账里头能做的手脚也大了去了。
那幕僚干笑几声,没想到这个少夫人懂得还不少,京城来的果然不好糊弄。他含糊道:“咱们都不是正经记账的,大家忙起来也不耐心细致,难免粗糙了些,让少夫人见笑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扑腾扑腾乱跳,想着回去怎么把自己手上的帐理理,不然看这架势早晚要坏事啊。
皎月也懒得计较这些,反正这些人早晚有人收拾,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她象征性地借了两本册子做参考便走人了。
她回头又请来陈虎媳妇,询问了一下受灾人家的情况。这些事还用不到她亲自出面,但并不妨碍她私下打听打听。
陈虎媳妇倒是知无不言,她道:“屋子塌了兵营里会派人来修补,只要人没事就是好的,东西一般也压不坏啥。不过是些柴米油盐,被褥之类的,要是人伤了倒是麻烦,咱们平头百姓最怕的就是吃药看诊,太费银钱了。”
皎月想想也是,有钱什么买不到?与其给东西还不如直接给些银钱,想做手脚也不那么容易了。
皎月看往年的旧例大多在每户五吊钱左右,根据受灾的严重程度略有增减,不过今年既然是她来办,少不得要大方些,便提笔写了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