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送信了,就连身上带的火折子都淋湿了,那还能点着火把找路?几个人欲哭无泪,心里只觉得这下没完成任务,只怕没个好结局了。
这是一个令许多富春人终生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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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一亮,钦差大人的卫队就押着一众官员往城外的粮仓去了。
粮仓昨夜也起了火,不知怎么最后没烧起来,只把粮仓一角给熏黑了,粮囤子也火燎了一两成,倒是没有大碍。
不过开仓后就发现,十仓空了五六仓,剩下的一半大多是三年左右的陈粮,更有甚者,竟然还有几仓里面竟然是以马料充数的。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感受。
卫翊冷笑一声,背着手并不说话。
大太监则气得直哆嗦,翘着兰花指,尖声细气地质问那些官员:“皇恩浩荡,泽被四海,圣人待你们可不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圣人知遇之恩的?”
那些官员里倒也有几个羞愧地垂下了头,更多的人是眼珠乱转,各种喊冤。还有的人并不知道昨夜到底计划成了几分,直接对着大太监喊出了昨夜有人企图‘杀人灭口’、‘坐实证据’让他们有口难辩云云。
大太监亲自经历了昨晚的事,自然不可能相信他们,倒是卫翊一挥手,大方地允许他们‘有冤说冤’,甚至还说凡是检举有功的,可以从轻处罚。
对于他这么明晃晃的攻心计策反,一众官员都鄙视地微微低下头,表示不屑和不予理睬,至于是不是有人心里活动,那就不知道了。
(以下内容重复,晚些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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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他爹不似个大将军,反而更像老顽童了。
卫翊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蹑手蹑脚地靠近摇篮,贪婪地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手抱起一只来,用带着胡茬子的嘴亲了亲小肥崽的嫩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