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证,下次到我们那,你们管酒,而且是洋酒。你们书记酒一醒,什么都忘了,没忘也当忘了,不认帐了。”
“认帐认帐,绝对认帐!明天,我就叫张常委落实这事,把酒先弄回来,等你们的指示。”
那镇长举着杯说:“很值得再喝一杯。”
书记却叫了起来,问:“你刚才的酒没喝吧?”
那镇长说:“喝了,刚倒满的。”
“不可能,不可能。”
“张党委倒的,他可以作证。”
书记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张建中说:“你可要说真话,可要占稳立场,是就是,不是就是。”
谁都听出他在暗示自己,张建中便说:“我坚决站在边陲镇这边,誓死跟着书记走,打死也不会说给镇长添过酒。”
“你看看你的手下,说假话眼睛都不眨。”
“老兄,这世道,不说假话成不了事。老实人什么时候都吃亏。”
那镇长很无奈,只好说:“喝,我喝。再让你多占一杯便宜。”
书记见那镇长把酒喝了,知道那书记会反扑,便左右张望了一下,又不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问张建中,阿启和阿欢跑哪去了,找个人那么难吗?张建中苦笑了笑,心里也直怪他们怎么去那么久?他们不回来,没人拿着酒并倒酒,不能把目标转移到陈大刚和教练身上,他想离开半步也困难。尿憋得实在受不了了,双腿交叉站着,像是不夹紧就会尿出来。
那镇长拍了他一下,吓得张建中一哆嗦,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咣”一声摔碎了。
“醉了吗?你醉了吗?”
张建中说:“没有,没有。”
那一哆嗦,闸门差点没关住,感觉像眼见就要泄洪,又被闸门锁住了,一头的汗便涌了出来。书记也看到他突然冒出来的汗,不禁说:“出了汗就好,出不汗就好。”
张建中确实感觉有点清醒,但不知真是出了那头汗清醒了,还是失禁被吓清醒了。
“我上一下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