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兴州的动静,他有些不安。正思量间,一骑快马从前边奔来,认得马上骑士乃是陈虎的亲兵,邓舍心中一紧。
那骑兵飞驰到前,滚落下马,冲到邓舍马前,急促报告:“将军,前方十里,我部接触到一小股鞑子游骑。陈千户手边止二三十个老兄弟有马,追赶不及。”
“鞑子奔哪个方向去了?”
“一部奔大宁方向,一部游弋左右。”
这是在观我军容!邓舍心念电转,传令:“各部,高举大旗,严令各位将军约束部伍,务必整齐行列。”这些年他费尽心思,颇寻来了几本兵书,也曾细细研究过。兵家有云:无邀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阵。
邓舍命令陈虎亲兵:“拨给陈千户两百骑兵。鞑子游骑,一个也不许放走。”再问,“除了游骑,鞑子的大队人马见了没有?”
“三十里之内,没有敌踪。”
邓舍凝神静思,他们才出永平不远,元军纵使攻击,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可虑者,这股游骑究竟是从大宁来的远探,还是元军来攻军马的前锋。
罗国器喃喃道:“鞑子若真来攻,这一万新兵,……”
“怕的不是他们来攻。”邓舍打断罗国器的话,“怕的是他们不来攻。”
“将军是怕鞑子……?”
“在前道设伏。”
邓舍咬了咬牙,再度传令:“命令陈千户,游骑再放三十里,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不许放过!”他犹豫一下,打消了立刻召回下放各军老卒的想法,为时太早,现在做了,只会引起新兵们的不安。
他冲罗国器拱了拱手:“罗千户,等鞑子真来了,辛苦你一趟,带两百个人,去后军替下赵过。其他的,暂交我来指挥。护运辎重的担子,暂且交托给你。战乱若起,没我的命令,你无需参加,保好粮草就是。”
罗国器毫无不豫,爽快接令。
冲锋陷阵,他自认不如赵过。而且,临阵交托,不也正是信任的一种表现?山东没去成,他有想法;可是对邓舍的慷慨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