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囊加歹、佛家奴等人统带探马赤军,逼近了辽阳。”
搠思监是蒙元朝廷大员,囊加歹为木华黎的后人,佛家奴是老熟人了。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由他们做统帅,看来,辽阳方面受到的压力不会小。
还不算完,洪继勋继续道:“纳哈出、高家奴等人也奉旨调动。一出沈阳,一走辽南,出现了合力夹攻辽阳的趋势。”
三路夹攻,辽阳危矣。邓舍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洪继勋话里的意思,的确是半喜半忧。关铎能顶住则罢,一旦支撑不住,辽阳不保,双城就险。他不敢相信,道:“辽南?辽南的金、复州,不是已经被关平章占取了么?”
“关平章意不在此,虽然攻占,未派太多人马驻防。两个月前,金复两州,被倭寇抢去了。”
邓舍愕然。十余年来,他虽然也多次有听说过倭寇在沿海地区的活动,却万万没料到,他们居然已经有了攻占城池的能力。洪继勋生长高丽,高丽饱经倭患,对倭寇他知之甚多,没觉得有甚么可奇怪的,炯炯有神地看着邓舍:“将军,辽阳围困,正是天赐良机!”
邓舍回过神,皱了眉,道:“良机固然不错,但是,辽阳一丢,……”
“辽阳丢,有两个可能。要么关铎全军覆没;要么关铎没了立足之地,提早转入高丽。不论哪一种情况,都会给我双城造成极大的压力。”洪继勋反复琢磨过此事,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小可说的半忧,意思就在这里。
“然而,却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辽阳不丢。”啪的一响。洪继勋握着扇子的拳头,往左手掌一击,道,“如此,关铎和鞑子两败俱伤。我双城就可从中获浑水摸鱼之利。”
“先生以为,会是哪一种可能?”
洪继勋身子向后一靠:“八成喜,二成忧。”向前倾身,具体分析,“鞑子来势汹汹,探马赤军、纳哈出、高家奴,三方联手,看似兵强马壮,如泰山压顶。实则不然。探马赤军,官军也;纳哈出,蒙古诸部也;高家奴,地方割据也。官军所求,克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