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会有回信来到。不敢说稳成,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他若借道,会在何时?”
“不过今冬,至迟明年春天。”
别里虎台瞅了瞅邓舍,等到明年开春?黄花菜也凉了!打的好如意算盘,丢个胡萝卜出来,轻巧巧几句话,见不着半分真格儿的,便想诳了搠思监死心塌地,出苦力帮你压制潘诚么?
他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道:“左丞来辽东,自七月至今,四个月了。圣上诏书不断,催促得很紧,明年开春万万不行。这么着,本官代左丞大人答应你,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沙刘二不来,高大人就得回盖州。”
“大雪刚停,天寒地冻的,路上不好走。”
“二十天。”
“二十天?”邓舍皱着眉,掐算半晌,为难地道,“尊使常在军中,并非寻常纸上谈兵的腐儒可比,肯定知道,几万军队的转移,不是儿戏,总得给他些时间。催促得急了,我怕,会不会引起他的疑心?”
“一个月。”
“尊使,……”
别里虎台怫然不乐,道:“邓将军,不必多讲!最多一个月。”
“好吧。但有一点,沙刘二军卒精悍,我必须全力以赴。辽左这边,一动上手,广宁潘诚哪儿?”
“你放心,一个月内,担保潘诚没空管你。”
一个月的休整时间肯定不够,够的话,别里虎台也不会给他。聊胜于无罢,邓舍不再要求。高家奴实在出乎意料,打乱了他既定的计划。好在他向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来打辽阳前,备下的有第二条应对。
别里虎台来的隐秘,除了信使、毕千牛等寥寥数人,无人知晓;走的同样隐秘。邓舍挑了两大箱宝物,一箱送他,一箱送搠思监。随意陪着吃了些饭食,别里虎台引了伴当,连夜离开了辽阳。
没空儿接着宴席,邓舍把那信使叫来。
“信物交回来了么?”
“已经交给毕将军。”
“送信之事,与外人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