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末,矢不能穿鲁缟。我平壤距离兴和,远近何止千里,距离上都,亦有千里之遥。杨大人通方之士,向有才俊之名,难道没有读过《汉书?韩安国传》么?
“‘今将卷甲轻举,深入长驱,难以为功。’
“兴和至上都沿线的城池多为鞑子占据,我军若纵向鱼贯前行,则有受迎击或腰击之患;横向数道并出,则有被隔绝或抄袭之忧。疾则粮乏,人马走的太快,粮草定然跟不上。徐则后利,人马走的太慢,就会丧失战机。不至千里,人马乏食。
“兵法云:遗人获也。汉武帝不从韩安国之言,故有马邑之败。臣故曰不该援。”
反对这人名叫刘世泽,也是邓舍新得的辽东士子,与适才的那位“刘大人”是兄弟。“刘大人”名叫刘世民,两人都来自盖州,在当地很有名气,号称“辽左地灵,独美二刘”。刘世泽为弟,现任行省架阁库的管勾。刘世民为兄,与杨行健一样,亦然任职检校所,做的检校官。
刘世泽所说的反对意见,后半截悉数引自《汉书?韩安国传》。“遗人获也”的意思,就是说主动送士卒给敌人俘获。
“此为死读书也。《汉书?韩安国传》所述,乃论汉与匈奴的关系。当其时也,匈奴骑兵占据上风。尽管如此,若非因汉军的一个亭尉被俘而向匈奴供出了汉军的全盘伏击计划,导致汉军马邑设伏遭到失败的话,只怕匈奴的单于也难以逃脱。
“况且,此一时,彼一时。今日之局面,实则迥异与彼,与那时的情形截然不同。我军跋涉千里,孛罗帖木儿何尝不是?彼汉之马邑,匈奴为主,汉为客军。今之上都,程思忠为主,我军与孛罗帖木儿皆为客军。此其一也。
“孛罗帖木儿有沿线鞑子所占据的城池可为呼应,我军亦有惠和、武平等地的城池做为后援。假若有不测的军情,则惠和、武平乃至辽东的驻军,随时可为接应。怎么会有受到腰击之患以及隔绝、抄袭的危险呢?此其二也。
“如今,世家宝已退,纳哈出也败,有辽阳做为支撑,用广宁以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