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不便,仗打到现在,他的粮食应该有缺了。”
话未说完,洪继勋接口说道:“不错,仗打到现在,元军的粮草应该会有缺乏。但是,元军的粮草转运不便,我军呢?益都城中连带各部所存的粮储,也是早已不足了。山东多数城池,现在都处在元军控制之下。我军要想补充粮草,只有从东南转运。如果察罕再遣派一支军马,重取东南,再度断绝海东与我的联系,该怎么办?”
李和尚语结,问道:“那先生以为,我军该怎么办?”
“非得借用外力不可。”
“借用外力?”
“现在的战机对我军是有利的。这就好比两人相争,一人略占上风,但是对方的实力其实更强,如果再打下去,也许两败俱伤,也许转胜为败。所以,这个时候,不该再去交手了。而应该利用这个‘略占上风’,鼓动周围观战的人们,一起参与进来,壮大声势,不战而屈人之兵,把对手吓走!”
李和尚诸人都不是笨人,马上就想到了洪继勋口中所谓的“观战之人”是谁。姬宗周说道:“洪先生说的可是棣州田丰?”
“不错!”
“田丰在棣州,一直作壁上观。主公多次去信,他都置之不理。想来察罕也定然会对他有过招降之举,可他到现在为止,没出过棣州一步。其尾两端之态,尽显无疑。我军如今虽在益都稍占上风,正如先生所言,就全局而言,还是察罕占有优势。先生就能断定他现在肯参与进来么?”
“若只有我益都稍占上风,田丰或许依然会犹豫不决。但是,姬大人,难道你忘记了,文平章早先送来的军报中,曾提及姚好古给孛罗帖木儿写过一封信么?”洪继勋也是边说边想,说到此处,整个的筹划方算考虑的成熟。
“姚大人?孛罗帖木儿?”
“然也。孛罗在宜兴州瞻顾不前,文平章的最近一封军报中,不是也有言说,听闻他已经在返回大同的路上了么?”
洪继勋向邓舍施了一礼,折扇打开的合拢,——这个举动是他心有定计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