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都是挺按时。大约衙门里,应无要事。”这才安下心,静静在门口相等。
门房又说道:“夜色渐深,又才雨后,门外风冷。大郎与老爷是相熟许久的朋友了,不比外人,何不请去府内等待?也不知老爷何事会回来。”
姬冲谨慎,通政司管事的府邸能是随便入的么?尤其李生不在家的情况下。执意不肯。夜里风中,直等到快到两更,才远远地看见街角处,有火把明亮,数骑缓缓行来。行至近前,头前一骑,正是李生。按照制度来言,通政司该归分省左右司管,虽为文职,他身着软甲。大红的披风,一柄朴素的短剑在腰边,**骏马,他踞坐其上,身形挺得笔直。
“大郎来了?”
“下官姬冲,见过李大人。”
“怎却不入府内?这门口多冷!”
李生也不下马,便居高临下地在马上与姬冲一拱手,略说几句话不到,即转过了头,去责备门房,说道:“俺说了多少次,大郎不比外人,若来,不管俺在不在家,都可以直请入府!又让大郎在门外相候。”
他是上马贼老人的出身,先是征战沙场,杀人无算,本即自有一股剽悍的杀气。再又自从接了通政司的管事,日常接触所致,更因此而又平添出了几分的阴狠。又阴狠、又剽悍,杀气森然。就拿他责备门房的几句话来说,不过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其实也没带多少斥责的语气,但是听入姬冲的耳中,却竟因此而便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了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忙一笑,说道:“还请大人毋要动怒。门房老哥,本也是请了俺入府内相候的。只是大人您也晓得,俺打小火气大,落出个毛病,怕热喜寒。越冷,俺却是越喜欢哩。也所以,是俺不肯入的府内,不管门房大哥事。”
李生面皮动了动,也许是笑了一笑,阴沉沉的夜色中,也瞧太不清楚,只见他微微掂起马鞭子,点了点姬冲,说道:“大郎!三日不见,你的嘴皮子可是越能说了。”听不出来是夸、抑或是损。姬冲笑道:“不敢。”一阵寒风吹来,李生掩住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