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走了,娘怎么办?”林守业也红了眼圈,“你不知道,娘这些年有多难。爹一年年的老了,精神大不如从前,外头接活的事全由二哥作主,家里的事是大嫂在管。别说现在分不了家,就是分了家,我也……也实在出不了门。”
林氏听得一怔,“怎会这样?”
林守业把头埋得更低,“你从前在家,又不是不知道,爹做绝活的时候,二哥从来不许我在旁边看。有时爹想偷着教我点东西,都得躲着他们。现在,连大哥家的阿昌都满了师,开始做细活了,我却还只能打下手。”
林氏气得浑身直哆嗦,“这也太欺负人了!”
林守业凄然道,“姐,你是知道二哥大嫂那脾气的,就算是我满了师,真的分了出去,除非背井离乡,否则他们不会让我有活干的。≧≦至于娘,要是连我都不在家,她的日子可怎么过?”
林氏嘴唇颤得厉害,到底没说出话来。
林守业很是愧疚的告诉她,“本来阿昌要成亲,实在扯不上你什么事。只是燕儿前些时也犯了场病,请大夫花了不少钱。大嫂就在家发了脾气,说彩礼凑不齐,逼着娘想法子。娘哪里会有法子?急得天天哭,后来是听说你们开始酿酒了,想着有点收益,娘才叫我来的。”
林氏半晌无语,忽地问他,“燕儿是又做小月子了吧?”
林守业臊得耳根滚烫,却没有反驳。
林氏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弟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虽是你们小夫妻的事旁人管不着,可你算算,自雁儿进门起,都打了多少胎了?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还是在咱们那样的人家里。你自己也知道,有两儿一女就足够了,何苦还这么折腾她?”
林守业羞得没处躲没处藏,勉强解释,“可我一碰,她就有身子……我,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
林氏打心眼里深深叹息,“那这回,他们又要多少钱?”
林守业嗫嚅了半天,才报出一个数,饶是钱灵犀竖起耳朵,也没听清楚。不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