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还是模糊的,但是身体里的变化,却一丝一缕的全部接收到了。我不由自主的捏捏拳头,觉得自己强壮的能一拳打碎一座山。
镜子折射给我的一切,好像即将要结束了,三团血魄的红光也渐渐收敛回了身体里。但是就在这一切将要终结的时候,一道隐隐的乌光,无声无息的从身体中流到了头颅上,我的眼前一黑。心底的意识还在,马上觉得,那是两块破碎的黑金木化出的那一道乌光。
眼前只是黑了一下,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混乱的无以复加。隐隐约约,我看到镜子里被乌光折射的朦朦胧胧,我看到了小桥流水,看到一个宁静的江南小镇。镜子里,一个小孩扎着冲天辫,在水里玩耍,视线如同飞闪,一转眼间,那小孩长大了,披上了一身道袍,在无尽的路上行走,他从漆黑的矿洞里千辛万苦挖出了一截罕见的黑金木,又小心翼翼的用这截黑金木雕琢成一块光滑平整的牌子。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又是明白,又是糊涂。至少有半块黑金木是红眼老尸的东西,镜子里折射的乌光,无疑在说明黑金木的来历。镜中披着道袍的年轻人是谁?难道是未死之前的红眼老尸吗?如果黑金木是他挖出的,爷爷手里,怎么会有半块?
一团一团的迷雾笼罩着我,难以猜想出其中的隐情。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没有一种特殊又必然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从乌光里看到已经发生了那么久远的事情?红眼老尸救过我一次,又放过我一次,我想,那种关系不会是敌对的。然而不是敌对的关系,为什么当初它见到我的时候,额头上就浮现出死咒轮印?死人不会撒谎,死咒轮印出现,就证明它肯定是被我杀掉的。
乌光和铜鼎的血魄光芒渐渐的没入了体内,再也察觉不到,脑子也随之开始恢复,只留下黑洋金花带来的晕乎乎的感觉。镜子,还有自己的感官都变的正常,我抹了抹还在发晕的头,看到镜子中的情景,身体里就有些很莫名的像是被唤醒了,觉得双脚一撑就能冲天飞起。这是一种强大的感觉,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