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退避了几步的影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重新围拢过来。老蔫巴也从车上跳,急匆匆对我道:咋办,背着那个当兵的,咱们跑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很飘渺的声响在村子某个角落里传出,那是一阵非常怪异的声响,如同无数的妖魔鬼怪在地狱里哀号呼喊,又像一道从天际落的诵经声,妖异之间又带着几丝神圣的气息。密密麻麻的影子被这阵怪异的响动催动驱逐着,肆无忌惮的冲来,那片微光好像一层护身符,死死压着我身上的阳火,我和老蔫巴眼看就要被淹没进来。
你上车去!不要来!我反手把老蔫巴推上车,顺手拿起一根一米来长的撬杠,用刀子在手上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流到撬杠上。我身上带着禹王鼎的血魄,上古圣王的神血,百邪不侵。我抬手挥动染血的撬杠,那片好像无形无质的影子嘭的被撬杠打散了一团。
身上的阳火虽然暂时逼不退这些邪异的影子,然而撬杠横扫,没有谁能挡得住。我围着车子冲了一圈,密集的影子被打的散乱不堪,借着这个机会,我抓起昏厥过去的王前进,随手塞到车里,然后想按照他教的办法,先把汽车弄走。
但是我把王前进安置好,还没有挪动脚步,就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立即头皮发麻。地面上低低的笼罩着一层灰扑扑的烟,那层烟中疯长这一片好像头发一样的东西,一团又一团,踩在上面仿佛踩到了软绵绵的头发。这层东西把双脚给缠的很紧,我用力想把脚拔出来,千丝万缕的头发被挣断了无数根。
这条路,你永远找不到尽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阵沙哑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村子某个角落里幽幽飘出。这道声音我只听过一次,然而印象却无比深刻,那是曾经在大河河面阻挡过我的空城中的声音。
别装神弄鬼!我拿着染血的撬杠,贴着地面把那团头发扫掉,全力追寻着声音的来源,但那道声音晃来晃去,猛一听像是从东边传来的,但转眼间又到了西边,飘渺无从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