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喝了,还算有用。
望着苗玉一天一天大起来的肚子,我心里很高兴,又有些恍然,曾几何时,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照顾,但转眼之间,我也要做父亲了。
小城里有医院,不会像河滩的乡下一样,找个稳婆接生。苗玉临盆前,我带着她去了医院,这时候,我二十五岁。
孩子是在一天深夜里降生的,我们没有别的亲人在身边,分娩时只有我一个人守在产房外。我焦灼的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产房的门紧闭,我听不到什么声音,不停的看着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一定没事,她们娘两一定会平平安安。
就在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通明的产房外好像突然停电了,所有的电灯瞬间熄灭,在眼前的光线全部消失时,我的胸口猛然一紧,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无声无息的从胸口飘荡出来,像一条幽灵,呼的飘向了大门紧闭的产房中。
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那团影子飘向产房时,我一步就冲了过去,伸手一抓,但影子飘忽如雾,这一抓抓空了,等我抽回手的时候,它已经消失在产房前。
熄灭的电灯在这时重新闪亮,整条走廊又通明了,我听到一阵哇哇的啼哭,从产房里传了出来。这阵啼哭声顿时牵引了我所有的心神,我急切的扒着产房的门,朝里张望。
苗玉生了,一个男孩儿。我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他的母亲虽然瘦弱,但他却又白又胖,眼睛大大的,非常漂亮。在抱着儿子的那一刻,我感觉僵硬的脸庞突然柔软了,我抱的很轻很轻,唯恐会弄疼他。
“辛苦你了”我眼角带着泪,把儿子抱到苗玉面前,她憔悴的不像样子,但是看到儿子皱起的小眉头,还有一双藕节般的小胳膊时,她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们的儿子,该叫什么名字”纵讽何弟。
“叫他陈凡吧。”我想了想,儿子,如同我的命,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他能平安顺利的成长,不需要出人头地,不需要和我的前半生一样轰轰烈烈,只要他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