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
翌日来到齐云岭下,只见山势陡峭怪石嶙峋,枯木参天飞瀑泉鸣,好一处险峻所在!忽然草丛之中隐约冒出几个人影,倏忽不见,车行义心下警惕,正催着大伙儿加紧通过,就听得“当当”几声惊锣,山两边冲下几十个喽罗,簇拥着三骑高头大马:左边马上盘踞着一矮小老妇,须发皆苍,满脸核桃皱纹,手中一根缠丝软鞭;右边也是个女子,却是身材高大颔下有须,样貌其丑无比。当中马上颤巍巍坐着个中年男子,满颊赘肉身躯极肥胖,挤得眼睛只剩下了两道细缝。离儿嘴快嘀咕道:“猪头!”偏巧那丑妇听得,扬手便打过来几颗弹丸,群马受惊,嘶鸣乱踏。车行义赶紧跳下马来,一手帮杨天意揽住缰辔,一面问:“来者何人?”那男子粗声大气地反问:“你们是谁?爷爷不劫无名之辈!”车行义心想原来碰上绿林响马剪径的了,此际不愿多生事端,当下面带笑容地道:“在下乃洛阳帮少掌门车行义,今借贵宝地那过路,万望行个方便。”
那老妇本远远地瞅着他们,闻言目中一亮。男子却似是个粗胚,闻言搔了搔鬓毛,“洛阳帮?好像听说过——管他娘的甚么帮甚么派,从爷爷这地盘过,都要留下买路钱!”车行义略一沉吟,当即吩咐门人奉上两锭大银,因说道:“区区百两,不成敬意。”那男子似不料这般轻而易举,更喜得眼睛不见,正待接过,冷不丁那老妇开言道:“那个——你后边那女子是谁?”她个头瘦小,声音却甚是响亮。车行义一怔,没有作声。男子不耐烦道:“俺娘问你呢,耳朵聋啦?”
车行义只得道:“这个么,她们是在下同路的朋友。”“姓甚么叫甚么?”车行义不觉皱了皱眉头,尚未答言,那厢离儿已经翻起眼睛,“哼,我家主人大名,也是你这几个小毛贼能问得的?!”男子狂怒,顺手自背上拔下一柄乌油油的长板斧,“爷砍了你!”离儿哪里惧他,“来呀,你这臭猪!”那丑妇袖中一把弹丸正待发出,老妇将手一摆,盯着杨天意问道:“敢问那位姑娘可是姓杨,匡卢董神医家的?”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