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放肆,只因我……我早已与他有了婚姻之约。”
饶是这番话酝酿已久,此刻说出口,还是吓了她自己一大跳。莫说太后,连跪在地下的赵允良都吃惊不小,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她不管不顾,径自说下去:“民女自幼无父失母,只有小王爷对我最好,是以我曾立下重誓:今生今世,与他同生共死。”说着又叩头不已,“万望太后垂怜,饶了他吧。”事已至此,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她决心委屈自己,是以不顾颜面地扯了这番弥天大谎。
果然刘太后有些动容。早前听杨家说她不肯认祖归宗,便知其此女非同寻常,倒不知还有这档子事体。转念想到自己已将侄女指婚给了下面这人犯,不由冷冷道:“他蒙朝廷赐婚,将有正妻,你不知道么?”
杨天意低声道:“我知道。不过,民女情愿为妾,终生服侍小王爷和王妃。”
赵允良瞠视着她,心头一片惘然,浑不知此身为何物。她不看他,心里却想:“我为了你,可连廉耻也不顾了。”
刘太后并不置信,连连垂问,她只咬死了话头。又道:“还有一事,民女也想一并禀明太后。”
这回连赵允良也逐了出去。听完她一席话,刘太后面色铁青,难看至极,“官家真的……他真的知道了?”
“千真万确。”当下杨天意又将仁宗如何得知生母消息、如何愤怒以致昏厥一节详详细细地述了遍,趁机道:“民女虽浅薄无知,这几日却也看出太后实对官家爱护有加,时时处处无不着意维持。只是皇帝年长,自求独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怎么,连你也以为老身要效法则天武后,欲以女主临国吗?!”刘太后瞿然而起,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喝道。
杨天意却冷静得很,坚定摇头,“决计不会。太后一生聪明睿智,怎会授后世人以把柄?”
这话引得刘太后断然道:“老身断不做此负祖宗事!”
杨天意接上便道:“太后既有此心,何不昭告天下人知道,也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