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份儿。
最后从筐底拿出一个挺大粗布包袱,摊开来,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虎皮,“俺爹打猎二十来年,狼打了不少,虎就打着过一只。
一箭射进嘴里,外头一点儿都没伤着。俺爹特地进城请了一个有名望的硝皮师傅,剥下整张皮子。得空儿就拿出来看一回,给俺们讲那回打猎的事儿。
前些日子摔断了腿,短钱抓药,也没舍得拿出去卖。
这是俺爹最宝贝的东西,俺爹说了,二少夫人是好人,这好皮子就该配好人,要不就白糟践了。”
听了这番话,几个大丫头都有些动容。
雪琴和金屏将虎皮接过来,一人一边扯开来,让简莹过目。
偌大的一张,从头到尾足有两米来长,皮毛光滑油亮,一看就是仔细经管了的。
简莹不过是喜欢元芳爽利的性子,又怜惜她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养家的重任,对她格外关照了一些,从未考虑过回报。没想到这小小的恩惠,竟让他们一家人如此感念。
王府并不缺这样的皮子,可贵的是这份心意。
“我收下了,你下次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你爹。”
“哎。”元芳欢快地答应下来,自觉完成了家人交托的任务,便跟着金屏回房洗澡换衣服。
剩下几个大丫头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东西归拢起来,分几趟送到厨房。
“二少夫人,这虎皮要怎样处置,收进库房吗?”雪琴请示道。
简莹沉吟一下,“交给姜妈,让她掂量着给我做一张虎皮褥子吧。”
这样斑斓的花纹穿在身上太招摇,裁开做别的又太浪费,做成褥子冬天刚好用得上。
“是。”雪琴答应着,将那虎皮叠好,照旧用那粗布包袱裹了,拿到姜妈房里去。
茗园之中,周漱听辉白禀了有关梅园诗会的事情,讶异地挑起眉毛,“楚公子不是离开济南府了吗,怎的也在受邀之列?”
“楚公子回来有七八日了。”辉白慢声细语地答道,“只是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