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恶婆娘又不在这里,你紧张什么?”
白俭飞起一脚,将一个两腿筛糠的小蛮子踢得一个趔趄,骂了一句。那个小蛮子臊得面红耳赤,其他的蛮子哄笑起来,笑声刚出口,白俭又骂道:“笑什么笑,给老子留着力气拉弓放箭,到时候多射杀几个吴狗,多领点赏,好回家过年。谁他老母的不出力,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一箭先射杀了你狗曰的。”
蛮子们唯唯喏喏,对这个骂骂咧咧,却又箭术无双的强弩校尉都不敢呲牙。蛮子里有不少箭术高明的猎手,刚刚来投军的时候,都有些傲气,不过和白俭比试了一番之后,没有人再敢炸刺,都被白俭的箭术震服了。
白俭一路骂过去,蛮子们紧张的情绪却不知不觉的缓和了些。魏霸远远的看着,暗自点头。看来这个其貌不扬的猎户还真是个人才,陈到能把他派过来,着实够意思。
在白俭的喝骂声中,攻城大车逐渐就位,民伕如潮水般的退去,吴军弓弩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赶到阵前,纷纷就位。看到一个个弓弩手在大车上就位,蛮子们又慢慢的沉默了。
白俭仰起头,向中军打出旗号,请求射击。魏霸点点头,传令兵走到战壕边,挥动彩旗,发出命令。鼓手挥动肌肉虬结的手臂,敲响了战鼓。鼓声一急,气氛随即紧张起来。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白俭一边骂着,一边从亲卫手中接过弓,慢条斯理的搭上一枝鸣镝箭,慢悠悠的走到刚才被他骂的那个小蛮子面前,用肩膀拱了拱他,笑道:“小子,你看哪个最不顺眼?”
小蛮子怔了一下,眨眨眼睛,指了指百步外大车上的一个神情剽悍的吴军弓弩手:“他。”
“看着,老子替你把他干掉。”白俭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信不信?”
那小蛮子嚅了嚅嘴,没敢说。那个吴军弓弩手藏在盾牌的后面,只露出半张脸,又隔着这么远,看都不怎么看得清,更别说射了。可是他又不敢说白俭射不中,生怕被白俭责骂。
“胆小鬼。”白俭沉腰坐马,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