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武卒应声上前,推开那些卫士,护着魏风就走。魏风虽然鲁莽,却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不再犯浑。可他也不肯走,站在门口,看着李严和魏霸。
“镇南将军,你这是要抢人吗?”李严的声音像是腊月的寒风,冰冷刺骨。
“将军,我兄长禀姓单纯,只知道在战场上厮杀,不通官场上这些尔虞我诈的东西。”魏霸淡淡的说道:“失礼之处,还请将军见谅。将军若是有什么不满,我一应接下就是。”
“哼哼哼……”李严喋喋的笑了起来:“镇南将军是何等人,我怎么敢有不满,我李某人的功劳,还要落在将军身上呢。”
魏霸拱了拱手:“多谢将军宽宏大量,投桃报李,魏霸敢不以死报答将军。将军就坐守襄阳,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可是你自己愿意的,不是我逼你的。”李严转过脸,看看孟达:“子度,你做个见证。”
孟达苦着脸,有心不说话,可是李严逼视着他,他不得不点了点头:“我为将军见证。”
“那好,君子一言……”李严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举起了一只手。
“驷马难追。”魏霸视李严竖起的手掌如无物,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李严脸上的笑容顿时不翼而飞,他冷冷的看着魏霸消失的方向,恨声道:“竖子敢尔,总有一天,我要问问魏延究竟是怎么教子的。”
“将军,魏延那人,你还不知道?”孟达强笑着劝道:“他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如果魏霸能够将功赎罪,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了。”
“哼,等他立了功再说。”李严恨恨的跺了跺脚,这才把目光转向隐蕃,淡淡的说道:“元丰,不碍事吧?”
隐蕃心中苦笑,心道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说碍事不碍事?李严这人还真够凉薄的,我为他挨了打,他却一点真正的关心都没有。也许在他看来,我受伤,只不过是逼魏霸就范的一个机会罢了。不过这样也好,魏风这么一闹,魏霸不想去豫州也不行了,倒是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