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准他涉足之外,魏霸并没有真把他当囚犯看。
可是毋丘俭并不因此感到开心,反而更加忧心冲冲。
他看到的一切都让他担心。魏霸的战船不仅体量很大,罕有对手,甲板上还有霹雳车和连弩车,还有一些他还不知道怎么用的武器,船速快。操作灵活。毋丘俭越看越觉得绝望,有这样的战舰,打败纵横长江的吴军不在话下,对付魏军的青徐水师更是易如反掌。亏得田豫、王凌没有派青徐水师出海作战,否则青徐水师恐怕也该除名了。
让他担心的还不仅仅是战舰,魏霸巡视辽东所做的这些事更让他不安。君子见机而作。知于未萌之时。他看到的正是魏霸正在酝酿的机,刀未出鞘,其势已成,而不知道洛阳的天子有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有没有做出妥善的安排。
毋丘俭思前想后。他想不出有什么妥善的安排。一想到此,他就觉得很绝望,难道真如魏霸所说,天命如此,大魏的国祚已尽,怎么吃进去的,还得怎么吐出来?
连日来的焦虑,让毋丘俭瘦了一圈。
这一天,他正在甲板上散步,迎头看见了魏霸和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看起来比魏霸还要年轻一点,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不过他和魏霸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看起来很亲近。
毋丘俭忽然意识到,他有好些天没有看到魏霸的心腹法邈了。
“仲恭,脸色不太好啊。”魏霸笑道:“是饮食不习惯,还是船上颠簸,睡不安稳?”
毋丘俭欠身施了一礼:“都不是,是忧心国事,辗转难眠。”
魏霸嘴角一挑,眼神中有些戏谑。“仲恭这是要当苏武么?”
毋丘俭应声答道:“将军如果要作单于,我只好做苏武了。”
魏霸一怔,随即自嘲的笑道:“世洪,你说得对,我读书还是太少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瞅了毋丘俭一样,露出些许不屑之色:“将军何必介意,这种人打仗不行,也就剩下卖弄一下口舌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