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请,我们到飞庐上去吧,站得高,方能看得远,略明夫子登泰山之意。”
“请!”陆抗气宇轩昂的应了一声,双手拱在胸前,腰杆却挺得笔直,跟着羊祜一起向楼梯走去。
陆逊诧异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两个少年的背影,又看看魏霸:“这是……”
“怎么了?”魏霸含笑问道。
“我儿从来没有如此……如此……”
“从来没有如此斗志昂扬过?”
陆逊想了想,点头道:“正是。”
“这是因为他遇到了对手。”魏霸笑道:“能成为名将的人,都有着超出常人的直觉,当遇到能成为一生之敌的人时,他们会本能的做出反应。”他指了指陆逊,又指指自己的胸口:“我当初得知要与将军对阵时,也是如此紧张。”
陆逊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摇头道:“子玉说笑了,我们只做了几年敌人,现在已经不是敌人了。”
“一生之敌,不仅仅是战场上。”魏霸也笑着摇摇头:“这个敌,不是敌人,而是对手。”
陆逊收起笑容,沉吟片刻,道:“那我倒是荣幸了。”两人进了舱,凭窗而坐。陆逊开门见山的说道:“讨平夷州,孙绍立功拜将,内人甚是欢喜,托我向你致谢。”
“孙奉先有其父遗风,是一员猛将,闲居终老,实在太可惜了。”魏霸道:“他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官职,毋须谢我。”
陆逊也没有再提这件事,直接把话题转到了当前的战事上。
“从关中到东海,相隔三千里,分为四个战区,看似各自为政,实则真正能做主的只有你一个。”陆逊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就凭我的感觉来说,这个安排有些古怪啊。”
“有什么古怪的。”魏霸冷笑道:“丞相自知余曰无多,想玩把大的,仅此而已。”
“大的?有多大?”陆逊皱了皱眉,他对魏霸这种军中粗汉的鄙语不太习惯。他虽然领军多年,但是还保持了一个儒将的身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