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爷名下或者挂在控制的财务公司,一追查下去,他住的那处属于股爷的村屋不就暴露了吗?好在刚回来时让蛤蟆把车停在后街上,他自己走路转过来,没让警察看见汽车的样子,否则可就真的露陷了。补救还来得及,亡羊补牢嘛。
“没事,上次事情闹得大,风头没那么快避过去,条子没撤离监视也属正常情况,安啦安啦。”程振飞挤出一个笑容,道:“老爹无需操心,我有分寸能处理好,你关心关心个人问题吧,上次那个什么云姨还是水姨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应该带她回来过夜了吧?”
大飞的母亲过世后,陈木贤一直没再婚,家里条件摆着,只有一间卧房,两个男人挤着睡,哪有女人愿意嫁给他?陈木贤谈过好几个,人家一到家里来看,以后就没有以后了……日子就这么一直过着,拖着,直到今天。
“人家叫李湘云,你该称云姨,连个名字都记不住,真是的……”陈木贤一巴掌拍在程振飞背上笑骂,“你那边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我骗你又没有好处,假如警方真的通缉我,没等我走到家门口就被捕了,我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同你讲话了。你说对不对?不过我还是会离开一阵子,上位了,接了马熊的班。”
“马熊?开马房的那个?”陈木贤面带喜色的问道。他对旺和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事情属实,他会感到高兴。港人对犯罪的理解很奇特,杀人贩毒自是深恶痛绝,但是对黄业这行的态度就要好得多,黄色事业一直处于半公开半合法化的状态,指的是在港人心里的位置,尤其是底层人士。用他们的话来说,哪个男人不叫鸡?所以陈木贤听了一点也不感觉难为情。
反倒是程振飞有点难堪,匆匆岔开话题道:“等会再聊,我出去接一个兄弟过来,你炒两个菜,晚上喝两杯。”程振飞不等陈木贤答应,丢下一句话直接开门跑出去。下了楼往汽车相反方向走,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到扣台,留言给蛤蟆让他锁好车过来。那车必须得丢在原地一段日子,暂时不敢去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