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高公绘、高公纪为何与你往来?”
听着蔡确言辞一厉,邢恕吓了一跳,当即道:“高太后与朱妃不合,我看是高家是担心一旦皇六子继承大宝,日后皇太后不在,则高氏满门不存。”
蔡确点点头道:“蔡某深受陛下知遇之恩,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报答的。皇六子虽是年幼,但早有圣明天子之像,万一,我是说万一陛下有什么龙体不豫之象。蔡某必誓死辅皇六子登位!”
“你不妨假意以言语试探高公绘、高公纪二人对雍王、曹王的看法!”
“一旦二人有什么异心,立即向我回报!”
邢恕闻言心底大定道:“有蔡公如此主持大局,天下社稷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邢恕离去后,蔡确看向章直那份手书心道,此词到底是你所书,还是令叔所书?
……
这日留身奏对后,章越下阶与蔡确打了照面。
“左丞,有甚要事?”章越问道。
蔡确道:“恰好路过,容蔡某陪丞相走一段路!”
章越心道,蔡确自那一次敲打后,对己的态度倒是愈发恭敬了。
章越道:“湖广之事陛下已是有了决断,假以岁月,是可以从苏湖熟,天下熟到湖广熟,天下熟的。此事办成了是可以名留青史的,但此事没有三年五载,怕是不能见功,以后要劳烦持正了。”
蔡确道:“开拓湖广之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又是陛下所亲断,蔡某焉敢不尽力而为,唯独怕才薄德浅不能胜任。”
章越笑道:“持正何必这么说,孙权当年劝学吕蒙,吕蒙向学,故有了鲁肃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之语。而后吕蒙果得获大用。”
蔡确闻言一愣,章越此话是要给自己加加担子?
章越又道:“持正,吾侄是你看着长大的,以后要劳你照看了。”
“丞相如此推重,蔡某实不敢当。”
蔡确心道,莫非章越推章直,不是为了取代自己?还是天子心意有什么转